八颗杏

《闻香识女人》部分设定走向借鉴 

空军上校tony x 新生steve

私设山！请勿考究！

简介：Tony在一次事故中视力退化，因此他的听觉嗅觉等其他感官敏感度远高于常人，他可以根据人身上的气味、说话的口音等因素来推测对方的长相、性格、来自何处甚至喜好，但steve是他唯一猜不透的人。

    “那个上校…是个怎样的人？”
    steve甩了甩末端仍然滴着水的头发。他这一天都倒霉透顶，不仅在演习中被迫空降，而且那降落伞还在最后的俯冲阶段突发故障，这使他整个人一头载到远离海岸线的危险海域——天知道他多讨厌浸泡在海水里的感觉。
    而他甚至没有收拾自己的时间，刚上岸便又被交予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任务。
    “你是新一届学员中的佼佼者，除了你，coulson无法信任别人。”
    自己还有拒绝的选项吗？
    “上校的视力一直在恶化，最近已经接近全盲了，脾气当然不会好——”sam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间半是抚慰半是同情，“而且听说是古怪又顽固呢。”
    Steve Rogers是美国空军学院的新生，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不知道那个有着天才美誉的空军上校——Stark这个姓氏本身就是个传奇，他创下不少丰功伟绩，但却在一次战斗中被炸伤了面部，强光使他的视网膜灼伤而导致失明，即使是如今最先进的科技依然没能挽回。

   Tony Stark退役后便受邀到美国空军学院来教授学生理论，但虽说如此，这几个月来学校却没有安排他的任何一节课。
    “我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不过听说他的性格……好吧，也不见得总是那么不好相处吧？他原先的看护告病回老家了，只能由你暂时顶替。”Sam将他送到一座离校区不远的宅子外，“就是这里了——请一定记住不要称呼他为长官。如果他刁难你就不要理会，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你可以尽管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许你还能泡到邻居家的女儿玛格丽特。”
    “祝你好运，steve。”



    Steve推开门前有过许许多多个猜测和疑问。这个名震一时的天才上校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按照他的猜测，大概是个络腮胡茬，两鬓微霜的中年男人吧，实战中锻炼出来的结实臂膀，面上严肃没有一丝笑意——
    “门外的小子，你踱步的声音可真令人烦躁。”

    语调是steve意想中的高傲和不屑。
    穿过门廊，这是间不大的屋子，但家具不多所以显得空旷，只有起居室里的物品稍显紧凑。室内没有开灯，窗纱紧闭，角落的躺椅上半倚着的人几乎要被湮没在黑暗中。
    即使没有刻意了解，他也知道以Stark家族的财力能轻松买下空军学院周边所有房产。
    那是一张较于想像要年轻些许却差不多沧桑的面孔，轮廓坚毅，约摸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他阂着眼，直到steve走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对我做出那种惊讶得下巴都合不上的愚蠢表情，我看不见。”他顿了顿，补充道，“就算看得见也不想看。”
   他的眼睛微微打开，琥珀色的瞳孔似乎倒映着睫毛的剪影，漂亮极了，但却如同死水般沉寂。
   “对不起长官，我失礼了——但我并没有…惊讶得下巴都合不上。”
   “不要叫我长官。”

   Steve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时已经晚了，他想试图说些什么挽回，但对方却不如想象中的反应过激，只是平平淡淡地纠正了这么一句。
   “你可以称呼我为先生，或者上校。”
   “是的，上校。”Steve态度恭敬地退后两步行了个军礼，“我叫Steve Rogers，是……”
   “空军学院的新生，是吧？”对方不以为意地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借助背的力量整个人坐直了些，他伸手示意steve走过去。
   “我才不需要听你这种陈词滥调的'介绍'。用脚趾想都知道你肯定是因为高年级学生相互推脱才不得不来看护我的一年级可怜虫。”对方扯出了个讽刺的笑意，但即便是这样他的面容也一样俊逸非凡，“你站近些来。”
   Steve愣了愣，迈步走了过去，停到他两尺外的地方。
   “海水的味道。”
   他说着，同时用鼻子轻轻嗅了嗅。Steve之前一头栽进海里，的确沾染上了不少海盐和水腥味，但在来之前也已经冲洗过了。
   “我的确掉进了海里，就在一小时前。”他老实回答。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仔细听你有不是很明显的加州口音，没猜错的话或许是尤里卡旧金山一带。那里滨海，所以当地的人们都喜欢海，有着各种各样的海上娱乐方式。我猜你的皮肤一定是健康的小麦色。”
   “我来自布鲁克林，纽约长大。不过我的确在旧金山呆了很长时间。”Steve有些讶异Tony Stark异于常人的洞察力，“但我并不喜欢海。”——而且他的肤色也并不是小麦色。
   “……好吧，我开始怀疑你是来故意跟我唱反调的了。”Tony挑了挑眉，躺回原来的姿势，摇椅再次接受到重量，摇摇晃晃地支撑住他的身体。“那么布鲁克林小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19岁。Steve Rogers，上校。”
   steve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目光因失明而没有焦点，但不难看出这双眸子里曾承载的坚定和力量。这个被誉为天才的男人洞察敏锐，掌控细节，简单的衬衣下隐约可见匀称不夸张的肌肉。
   他被黑暗席卷却并未止步于黑暗。
   “可真是年轻火热到不行的年纪。”良久，Tony才幽幽开口，“我19岁的时候，大概还在想着第三次世界大战何时爆发吧。”

    Steve不甚在意他的阴阳怪气，沉默着等待后者的下文。
    tony蹙起眉，语气突然急躁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现在跟废物没什么两样——还对你趾高气昂、脾气古怪不可理喻？”
   “……是我失礼了，长官。”steve脱口而出，他马上纠正道，“上校。”
    tony stark的喉结滚动了一圈，没有焦距的双眼灼灼发烫，他突然叹了口气，嘶哑着喉咙，将茶杯掷向steve的方向。
   “滚开。我突然觉得你糟透了。”



   steve再次敲开tony的房门时已经到了午餐时刻。
   “上校，中午了。”
    “布鲁克林小子你怎么还在这儿？”tony语气多了分讶异，显然认为他早已像之前的那些年轻学生一样，受不了自己的脾气而离开了。
   “这是我的职责，上校需要我的看护。我为您准备了午餐…但在此之前我不得不说，我个人很不喜欢布鲁克林小子这类的绰号。”
   “那……Stevie？”他刻意暧昧了语调，有些调笑的意味。Steve一怔，耳根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tony轻轻笑了几声，他摸到拐杖支撑着站起身来，“以及，我也不得不提示你我并不是一定需要你的看护，我有嗅觉和听觉，还有一颗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心脏——我闻见了罗宋汤的味道，你加了圆葱？”
   “上校的嗅觉真的很厉害…我稍微加了一些，看能不能提上些不同的鲜味。”steve上前两步，帮他清走周遭几件明显的障碍物。
   tony stark目不能视，但却没有半分盲人的卑态，行走动作间利落果敢，一点不见拖沓犹疑。他微昂着脸盘脊背笔直，在steve说话的时候能精准地将双眼对上对方的视线。
   “上校这几天可有什么安排？我这几天都有演习，大概时间会…”
   “那种低能儿才需要的演练有什么好去的，”tony stark缓慢地切割着餐碟中的牛腹肉，番茄的酸甜调味融入其中恰到好处，“你的手艺真不错，Stevie。”
   “可我认为那很重要…”这是入学以来的第二次演习，他不想无故缺席，“我会按时来给上校送饭。何况中尉还不一定会同意我请假。”
   “一点也不重要，你大可以相信我。Fury，噢就是你们院长，大概巴不得我走远一些。”对方无动于衷，叉起一团西兰花送入口中，“我想想…明天开始我要四处去逛逛，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tony stark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的，不知考虑到了什么他脸上笑意加深，语气放松之中带了点急切，steve听得清清楚楚。他缄默了一秒钟，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回去之后steve查找和打听了不少关于tony stark的事迹。这个本来仅仅限于校园传说中的英雄般人物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并且还需要同他打几天交道，他莫名地就产生了想要多了解对方的冲动。
   tony stark比多活了将近二十年，多在这热血流淌的滚烫战场上摸爬打滚二十年。这使这个原本随性和煦的男人锻造得如同钢铁，打磨得如同卵石，坚硬而无可撼动。Stark家的人充满智慧和财富，Tony更是有着他独一无二的孤勇，让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他早些年同几个同样出类拔萃的英雄一起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他们骁勇善战，每一个人都是不同领域的天才，他们所在的小队被称为“复仇者”。
   tony stark顺利被提拔至上校，并且他的功绩足以达到少将的地步，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如果一年前的那场意外没发生过的话。
   很奇怪的是，许多出自tony从前战友口中的评价大都是风趣、开朗、乐观之类的正面词汇。而自己所听说的、和之前sam提醒的，都是tony stark性格古怪固执，自恃清高。
他仔细浏览着资料页上的介绍，最后的部分资料上附了一张合照。上面的tony stark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眉飞色舞地笑得晃眼，轮廓年轻，眼神过分干净显然涉世未深，与如今的沧桑疲惫大相径庭。
   tony stark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与十年前截然不同的性情，究竟是因为无情的战火将他的天真洗褪，还是这迎头的凉水将他的光明浇灭。


   tony订的早上十点飞往纽约的机票，steve一大早便开始帮他清理行李。
   “把我的军装带上，别忘了肩章。收好后放到床下的那只旅行箱中。”
   “是，上校。”
   交代完一切事情后，tony又是那幅慵懒的神态倚在摇椅上轻轻晃动。他的古龙水味道一向很浓，steve在时隐时现的橙花香味中微微扇动鼻翼，无法猜测对方在想些什么。
   “你跟学校请过假了么？”
   “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并不要紧。”
   “你判断我会很快回来？”tony好笑地扬起尾音问道，“那可是纽约，哪里不比这里好？纽约才是我的第二故乡。”
   “纽约同样也是我的故乡，我很荣幸。”
   steve温和地笑笑，不以为意。

   tony也失去了谈话的兴趣，轻嗤了一声便沉默起来。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二人上飞机为止，steve扶着他进到头等机舱内，亲切有礼的乘务人员端来咖啡和果汁。tony stark落座后将拐杖折叠起来，良久才幽幽地开口道：“steve，我真想把此刻激动的心情与你分享——实话说我其实早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老友，故乡，灵魂回归，之后逝去。”他一字一顿，末尾的音节发得极重。
   “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TBC

明天起来再检查修改 困